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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故事既不是本人杜撰的,也不是本人的亲身经历。它是老一辈人茶后饭余的闲谈,有人生百味的、有玄异怪谭的。他们或是盛夏晚间纳凉之时,或是深冬农闲之季,天马行空,纵横四海。。。。有我们这帮小兔崽子在旁托腮竖耳,偶尔插问,那些老大人们更是津津乐道。
饥荒年代
越王勾践的故事中有一段关于勾践用煮熟的种子欺骗吴王的讲述,那是春秋时期的事。就在半世纪之前,在同一国度里也发生了虽然做法不同,但后果却极为相似的事件。
那一年秋天,有人算了一笔账:如果一粒种子长一颗苗,一颗苗上结三粒种子,那么,每亩种上三百斤种子,就能收获2000斤粮食,加上人工管理,亩产3000斤不成问题。以前亩产太低是因为播种得太少。如按照原来的播种方式是无法在一亩地上播下300斤种子的,但在那个“人定胜天”的年代,是没有什么事情能难倒智慧的中国人的,人们的聪明发挥到极致。于是,开沟播种——挖深沟,把种子埋在地下。人们埋下的所有希望,等来的是一场全国性的灾难。
开春的时候,所有的粮食都播下地里,公社食堂的锅里已清可见底,人们各自想办法对付自己的肚皮,但办法总是很少。有人开始吃草,有人开始吃树叶,有人开始啃树皮,有人开始浮肿,有人开始闻到死亡的气息。。。。。。
玉米田里的玉米还没结子,生产队就派人白天黑夜看守了。土根的老婆水花是在生产队的畜牧场出工的,每天的任务是割草,剁猪草,喂猪。那天,水花提着菜篮子去割草,途中偷偷进了玉米地,顺了几颗玉米棒子(其实玉米离成熟还早,最多只能挤出星点的玉米汁)。准备回家给那在吃奶的孩子补给点养料。还没走出玉米地,就被生产队长逮了个正着。队长愤怒地一脚把她踹倒在地,不但用菜刀砍了她得菜篮子,还命人把她两手反背绑上,直接送到了公社。水花哀求回家一趟给孩子喂点奶也没得到允许,在公社被关了三天。三天后回家时看到四岁的大女儿拿着玉米棒往还没满半周岁弟弟的嘴里塞,儿子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水花知道,这个孩子走完了短暂的人生之路,才4,5个月,连个正式的名字也没有。
死人的事已经常见的了,还有比死人更恐怖的事。土才的女儿刚满六个月的时候,也没熬过这饥荒的岁月,土才把夭折了得女儿扔到了乱坟岗,第二天女儿的头出现在自家的屋后,身子已无踪迹。显然被邻家的吃掉了。张三家的九岁的闺女眼看着挺不过去了,张三跟老婆商量,闺女死后不再丢弃,用她的肉拯救全家五口人的生命。牛二郎不知什么运气,逮到一只老鼠,烤熟后在人前慢慢咀嚼,引得全村人的羡慕。牛二郎的堂哥是个老光棍,也饿得两眼发绿,只能靠守着乱坟岗过日子,据说他已经吃了十二个死孩子了。
流逝的岁月(二)
送 子 观 音
当人们从饥荒的噩梦中清醒过来来时,才发现人丁的萧条。村庄的上空笼罩的阴云依然没有散去,死亡的气息还在弥漫,于是人们开始调养身体,为人类的延续作好准备。
然而,总是事与愿违。。。。。。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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