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江山市文联主席沈天法的摄影作品集《老城记忆》由中国文联出版社出版,这是一本值得珍藏的摄影专辑。江山新华书店已经上架。
◎作者近照
◎作者简介
沈天法,祖籍浙江海宁,出生于浙江江山。
曾担任江山虎山水泥厂党委委员、工会主席;江山市总工会常委、工人文化宫主任;江山市文联主席、党组书记。
曾担任江山市摄影家协会主席、衢州市摄影家协会副主席;1995年加入浙江省摄影家协会;1997年加入中国摄影家协会;1998年经考试、评定为高级摄影师技术等级。
◎沈天法先生的儿子沈彬为其书作序
序
十七年前,我离开江山到杭州读大学,从此便再未回此久留。
在大学的哲学课上,老师让大家描述教室外的一棵树,随着我们的描述越多,同学们开始发现各自对于同一棵树的分歧越来越大,共识越来越少。最终我意识到,无论是借助语言还是画面,人们的描述,只能是接近而永远无法抵达被描述的事物本身。
因此,父亲尝试用他所拍摄的照片,去描述江山作为县城在某一个时代的状况和变迁,本身就是一个无法完成的使命。恰恰相反,个人化的影像拍摄,会让阅读者对于老城记忆的分歧变大。每个经历过那个时代的人,都会对那个时代有不同的记忆;而县城的那个时代,也并非是简单地把每个人的描述堆积起来,就能得以还原和重建的。
当我开始和时下的一些“大人物”接触,并参与到未来可能会被记入历史的一些大事件中时,曾一度认为隅于江山一地的父亲,其摄影工作没有太大价值。其一,是这些摄影作品,并不能“变现”——没法折算为更高的货币价格,难以引发更大的社会关注,更不会带来更高的社会地位。其二,是因为在历史上值得被记载的关键性事件,绝大多数和江山这样的小县城没有关系,这也意味着照片会缺乏冲击力或者历史价值。因此,我也一直希望父亲能够离开江山,到更大的城市去获得更多的机会。而父亲也一直不乏这样的机会。
另一个原因,是我并未认为摄影是一门可以“以此为志业”的职业。尤其是我们参与着一个影像开始变得泛滥的时代——数码相机越来越便利和普及,相机本身所具备的性能越来越强大,后期处理所占的比重越来越高。摄影,更像是一个涉及到数量和概率问题,而不是修养和灵感的问题,所谓水平的差别,变成是从一万张照片里挑出一张好照片,还是从十张照片里挑出一张好照片。
我曾纳闷父亲为什么希望是由我来撰写这个摄影集的序,而不是由更有话语权的领导,更懂得欣赏构图和拍摄技巧的同行,更多了解父亲的母亲来完成。
对于父亲摄影作品的态度转变,我并非源于观看摄影集中这些照片所带来的疏离和陌生感——这正是大多数老照片成为艺术品的原因。正如苏珊桑塔格在《论摄影》一书中写到:“随着时光的流逝,美学上的距离感似乎已经成为人们观看照片时的体验的一部分。时间最终会把大多数照片——甚至包括那些业余水平的照片——定位在艺术这一水准上。”尽管我确实认为,对摄影完全是自学出身的父亲,天生有着对现实的敏感,他拍摄了不少大多数人在当时熟视无睹、而在今天却引发感叹和缅怀的景物。这些照片展现了父亲对生活的热爱和对兴趣的执着追求,而这些恰恰是我们所处的信息爆炸、通货膨胀、刺激过度的时代中,可以作为“人的凭据”的价值证明。
父亲坚持他在江山数十年的摄影工作,在我看来,除了“父母在,不远游”的传统家庭观念外,更大原因恐怕是他认为职业的价值不完全取决于收入、权力或名声,职业的价值也可以体现为兴趣、情感或执着。父亲摄影作品的价值和摄影技巧无关、和时代变迁无关,而是和人生选择有关。父亲选择了一项自己热爱的工作,不为收入多寡而虑,不为社会潮流所动。
父亲总是说,未来他的摄影作品,将是留给我的一份遗产。我相信,他说的这份“遗产”不是这些照片可能有的版权价值,而是父亲的选择本身——发现自己的爱好,坚持自己的爱好,并一直努力着。
谢谢父亲的礼物!
沈彬2011年春节于江山
◎后记
1954年5月我出生在江山市区的一个小弄堂里。
1970年参加工作。
1976年第一次接触到一台海鸥203折叠式相机,有了兴趣,学会了照相。
1979年用上了一台海鸥双镜头4B相机,自己做了印箱,学会了印照相,也学会了放大照片。
1985年拥有了第一台美能达单反相机,有了较好的条件,渐渐有了要拍好照片的欲望。
1991年至今在多次徘徊中最终坚持下来了。
于是拥有了十几台相机,
于是经常在大街小巷转悠,
于是有了《老城记忆》……
谢谢家人!
谢谢同仁!朋友!
谢谢关心我的领导!
◎附书页精彩图片
老城记忆
当别人淡忘的时候,我关注到了;
当别人放弃的时候,我坚持下来了;
当别人回归的时候,我已有所积累了。
——拍摄老城记忆的感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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