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小领导,这下糗大了。在广东的顺德区,区长黄喜忠遇到了这码子事:他的车子遇见黄灯,就停了下来,后面跟着的一辆车拼命按喇叭,并且立马追到一旁,摇下车窗,拍着自己车的玻璃,嚣张地大喊:你们刚才为什么不过去!
德性!这是什么德性!这个嚣张的小领导,因为当时不知道他怒喊的对象是区长,所以就原形毕露了。区长倒是有心人,他要看看,啥事让他急成这样,于是就一路跟随这辆车,看看他到底要去哪里,“后来看到这辆车竟然开到了一处娱乐场所”。乖乖,这小领导的车子,端的是去对了地方——他把自己真实的行踪,真实地暴露给了上司。
事后,这位区长问得好:如果我是普通市民,情况会怎样?
这小领导,属于“小鬼难缠”那一类,不过,他也不是天生就是这个嚣张模样的。都说环境创造人、环境改变人,那么,像这个飞扬跋扈忘乎所以的小领导,他所处的是一个什么样的制度环境呢?他所处的是“官本位”的制度环境,他信仰的是“权力第一”。因此造就了他如此自我膨胀、嚣张狂妄的德性。这是一种“权力中毒”,权力是很容易让一个权力中人中毒的。“这种人,在单位不出事,在家里也会出事,在家里不出事,在街上也会出事。”这话说得好。
小科长、小领导,官位不大,权力不小。在此处飞扬,就能在彼处跋扈。这个层面的官儿管不好,那么,社会之墙的基础最容易被“开肠破肚”。这让我想起贵州瓮安县有关领导说过的话,就是针对“小领导”的:“从某种意义上讲,黑恶势力是我们政府养大的。‘玉山帮’即是典型一例。1999年2月‘玉山帮’成立之时,玉山镇的领导非但没有采取措施,反而利用起来谋财,最终养虎为患……”你瞧,这是“小领导”帮了“玉山帮”,黑白社会由此合流;失去对权力的管制,那么,那些嚣张狂傲的小领导,很可能就是上肢拥抱黑恶势力、下肢猛踹百姓民众,这多可怕。
制度对了,人才会对。人对了,事情才对。从本质上说,只有难弄的官员,没有难弄的百姓。近年官员失范失德案例频频爆出,嚣张狂傲、无视民众、弄虚作假、谋求特权、私生活不检点……中央曾连续出台举措,加强对官员道德的考核,并将职业道德纳入公务员培训范畴。而公众担心的是:权力不约束,考核有何用;官本位不挪走,官道德将完蛋;治理体制不改变,官场狂妄就那样,最终“德才兼备”选人、“德能勤绩廉”考核,被活活变成镜花水月。
去年8月,美国副总统拜登访华,一行5人曾到北京的街头小店吃炸酱面,5人一共花了79元人民币。这样的“平民化表现”,当然是中国网民们所期待的。我并没有要求我们的大小领导都去“学习拜登好榜样”——毕竟人家总统们的权力是被关进笼子的,我只是希望为官者在当下要有基本的模子,不要动辄弄得糗大了,个个都是权力中毒很深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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